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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只是老二 / 這是不想放的標是!
分類:Romance
2007/01/19 15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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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床上、床下,
台灣女人都不習慣當老大,
她們都忘了,
他們只是老二…
上帝設計性器官時,給了男人和女人完全相反,卻相輔相成的生理構造。男人擁有充滿侵略性,可以揮灑自如的雄性性徵,女人則被賦予一整套適用於承接、包容的雌性特質,讓二千年的社會史,從此成為展現男性雄風的競技場,女人則在男人叱吒風雲時,往往只能像侯孝賢的電影一樣,扮演著昏黃燈光下,一抹抹看不清眉目的影子。
一頁一頁的歷史過去,女人學會烹飪,學會讀書識字,學會讓自己美麗的所有技倆,也學會如何在男人的世界中討生活…但女人至始至終都學不會,到底要如何和男人在共生共存的社會平起平坐?到底該怎麼理直氣壯向男人索取女人應有的種種基本權利?這些權利包含了女人最需要,卻始終不敢明目張膽要的…高潮。
據我多年的旁敲側擊,有許多男人經常以為他們「到了」,女人就該「到了」,但有許多女人,其實一輩子都沒有真正「到」過…這可不是打麻將誰「到」誰「胡了」的問題,而是台灣女人蒼白性愛史的真實寫照。許多婦女終其一生,可能對投資的損益點、商品的紅利集點都知之甚詳,但就是對那個能讓女人欲仙欲死的「G點」,始終一片空白….
剛甩脫處女身份的前幾年,我還不懂得這些,以為男人剝光我的衣服後,就該乖乖躺好,任他自行發動慾望作業,直到他得到滿足,我的任務就算圓滿達成。天真時代的我,真以為所謂的「做愛」,就是航向男性喜樂境界的「one way ticket」,這個無知到荒唐的觀念,終於在一個德國人的床上,被打得支離破碎!
所謂的初夜,
不是看處女膜何時消失,
而是由有沒有「高潮」來決定…
台灣有好山好水,當然也有忠實憨厚的好男人和好女人。但亞細亞文化高度標榜的溫良恭儉讓,卻在做愛做的事時,反而因為壓抑、羞澀、靦腆、綁手綁腳,而大量壓縮了純粹性愛的快樂成份。
有時想想,不過就是一項單純的床上運動,一項兩性情感發展後的進階交流,為什麼「性」這碼子事,在東方人的房間裡,就得糾結許多剪不斷、理還亂的複雜因果?一男一女的肢體親密接觸中,居然還夾雜著:儒家思想、世俗眼光、有沒有家教…甚至還有社會對男女的不同的期望等等,想想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啊!
會和德國人邂逅,當然是意外。和台灣好男人比較起來,德國男人很外放,很敢追,也很敢當眾向女人示愛。光這種勇往直前的把妹精神,命中率當然就相對衝高。真的不是崇洋媚外的問題,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就是很奇蒙子,荷爾蒙是動物性的產物,男女來電更是上帝才知道的神蹟,微積分算不出答案,高精密儀器也解析不出結果,人生嘛,就是有一些連舒伯特也無言以對,連愛因斯坦再世也同樣面對不了的世紀謎題!
直到今天,德國之夜給我的震撼,仍歷歷在目,就像二次世界大戰被丟了原子彈的長崎和廣島,我是在那一刻才轟然明白,所謂的初夜,不是看處女膜何時消失,而是由有沒有得到「高潮」來決定!就像學瑜伽、Hip-Hop或國標舞,每一種需要精力、體力和技術的活動,都可以經由認真學習、努力演練來達到階段性的目標。「做愛」…當然也一樣。
德國男人的求愛過程,就跟他們傲視全世界的科技表現一樣耀眼。每一個步驟精確詳實,從滿嘴掛著「Ich liebe Dich」(德語:我愛你) 的情話攻勢,到溫柔撫遍驅體的每一寸肌膚、每一個敏感角落…接下來他居然出乎意料之外,悄悄潛到床尾,為我進行一種我從未經歷過,很溫柔,很舒服的「特種服務」…
「嘿…你在做什麼?」
「呵呵,我只是要讓妳快樂…」
說真的…真的有快樂…他的歐式體貼讓我飛快進入飄飄然的境界。然而接下來的狂風暴雨,才真的像一場盛大華麗的交響樂般,讓我所有感官,完完整整、每分每寸,都被巨大的快樂淹遍、灑盡、融透…尤其是最終,靈魂出竅那一刻來臨時…
在那一夜之前,我對「高潮」的理解,僅止於字面上的意思。報章雜誌閱讀到時,也從來想像不出它的真正涵義。因為這是過去,我經驗世界沒有過的東西。雖然我承認,我真的學過「當哈利遇上莎莉」裡的梅格萊恩,在男人抵達美妙終點時,陪著「哦、哦」大叫,還以金馬獎最佳女演員的水準,模擬「假高潮」來取悅男人病態的自大和驕傲。但德國人的出現,卻讓我對「高潮」這兩個字,有了活靈活現的具像體驗和領悟!
「為什麼直直盯著我看?」
「沒什麼,只是突然很想要…」
「我也是…」
有一個義大利男人曾經告訴我:「拉丁人最怕寂寞了…吃飯、看電影、欣賞任何表演都一樣,尤其是睡覺時,千萬不可孤枕獨眠,少了女人的體溫相伴,生命就無趣極了…」翻譯成很台的講法,就是:「少了性高潮,咱們乾脆一頭撞死算了!」不過,我不認為這是拉丁人才獨有的心聲,咱們台客台妹們一樣求「愛」若渴,套句痔瘡藥的廣告詞,台灣人只是比較含蓄…
曾經到過天堂的人,一定忘不了也戒不掉,在天堂所經歷過的澎湃樂趣,「高潮」於我,就是這種滋味。
碰到義大利男那天,台北飄著大雨,深秋的寒意一陣一陣,我的牛仔褲濕掉大半,站在最繁華熱鬧的世貿商圈,居然攔不到半輛計程車,一氣之下,乾脆殺到附近一家美式小酒吧驅寒避雨。
才剛推門進去,一股夾雜著食物、雪茄的溫暖氣流徐徐包圍過來,立即烘乾了我潮濕的心情。狹長的吧檯,擠滿了各種髮色、膚色的外國男人,尷尬的是,我帶進門的冷咧空氣,卻驚動那一票原本直盯著電視球賽的的「阿斗啊」,一致向我投來好奇的注目禮。
好不容易硬在吧檯橋了個位子擠進去,酒保卻似笑非笑,遞給我一瓶海尼根,說了:「請慢用」,就轉身繼續服務別的客人,讓我一頭霧水、莫名奇妙…
「先生,我還沒點酒…」
「哦…那邊那位義大利客人請的,他說一個女生自己敢來酒吧,很勇 敢…」
「#@@#&%(&^….」
我…我不過是想躲雨呀!一個妙齡女郎形單影隻獨闖男人味十足的酒吧,原來還有福利啊?!我舉起酒瓶,向那個長得像勞伯狄尼諾的義大利男致謝,他拋給我一個簡單的唇語「Bella」…接著人就坐來我身旁了…
酒過三巡的下半場,我的耳邊每隔5分鐘就聽到一次「Ti amo」(義語:我愛你),就跟德國人一樣,這群歐洲人想做愛時,腎上腺素總衝得又狠又快又大膽,而且都同樣把「我愛你」當成直達本壘壘包的求愛通關密語,想想就很爆笑。當他的手開始不安份地纏向我S型的腰線時,我就知大事不妙了,因為我的身體,有些什麼也在同時被喚醒…
「你為什麼直直盯著我看?」
「沒什麼,只是感覺很好,突然很想要…」
「我也是….」
話一出口,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,因為之前碰到類似情境時,為了女性的矜持,為了社會的眼光,也為了男人的觀感,我往往壓下不聽使喚的身體慾望,依著男人對清純玉女的期待,演出一副「性好髒」、「女人淫蕩就不高尚」、「談性就俗氣了」等唬爛的假仙回應。
可是這樣三從四德下來,我也沒有因此就比較幸福啊!理論是一回事,體驗又是一回事,當我真正瞭解到,女人敢任「性」,敢率「性」,敢坦白自己的真「性」情,就可抵達喜悅感深入骨髓,讓人忍不住眉開眼笑的極樂世界,我的床上人生,才開始踏實起來。
義大利情人不愧是床場老將!要知道義大利的民族性和成就感,從來就不放在台灣人重視的財富上,不放在日本人在意的工作上,不放在英國人注重的精神生活上,也不放在美國人一直在追求的榮譽感上。義大利人簡單而原始,把一場愛好好做完,讓情人和自己都在過程中舒爽暢快,對他們而言就是美麗的人生!
男人得到滿足狂喊的最後一刻,我也同時擁抱了強大而歡愉的幸福激流…第一回合全程花了1小時又35分鐘,第二回合則在1小時後再度上演…
身體是自己的,
想要就大聲說出來
想騎,想躺,想跪,想趴,
都是妳的個人自由…
性真的不骯髒下流,女人喜歡做愛,想要性高潮,真的沒什麼好丟臉。當男人坦承他們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,坦承他們的腦袋隨時隨地都在意淫時,女人又何苦認命當個被男人牽著鼻子走的聖女貞德?當妳綁上貞操帶,點上守宮砂,還用高壓道統來管制妳那長了蜘蛛網的曼妙胴體時,妳知道男人的高潮,早在同一時間內射出一條淡水河了嗎?
性,就跟「哈啾」打噴嚏一樣單純而自然。想經由做愛得到高潮,也不像爭取奧運金牌一樣那麼困難重重,前提是…請先把根深蒂固的玉女情結徹底拔除,把那些像瘤一樣黏在腦海的身份、地位、教養、思想、尊嚴、潔癖、羞恥心、罪惡感等奇奇怪怪的心靈負擔…通通都拋掉!
不過就是做愛嘛,沒必要滿腹經綸,也不用什麼深刻哲理,米蘭昆德拉說得:「人類一思考,上帝就發笑!」…真的,做愛不是用腦袋,不是用學問,更不是用社會地位,想太多,只是增加威而剛的銷路而已,對於做愛品質,一點幫助也沒有。
身體是自己的,真的想要,就大聲說出來,想騎,想躺,想跪,想趴,什麼姿勢都好,都是妳的個人自由。只有百無禁忌,讓人狂喜的高潮,才會一直來報到…
「性」我者,得永生。阿們!
(原載於AANGEL#4--2007年1月號)
轉自: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jw!9n ... ?mid=16&sc=1#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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